众人不妨这边又闹起来了,转眼去看, 只见两个平时里在村中几乎是隐形人般的夫妻, 夫妻两人都沉默寡言, 熟悉的人也不多。
骄阳已经睡得很熟了,昏黄的烛火下小脸上红扑扑的,抱琴见了,劝道,不如你也在这边睡?反正涂良不在,我一个人有点害怕。
平娘当然不服气,张嘴就要吵。村长回头,斥道,别胡说。
张采萱是按契书来的,但是对于陈满树来说,已经很好了。所以,他一刻不敢懈怠,最要紧的是,张采萱两人某种程度上解了他的尴尬,住在这边,比直接住在姑母家中方便。外人不会说闲话。
张采萱失笑,当初她生骄阳也痛,真的是再也不想生孩子的那种,但是现在想起来,只知道很痛,有多痛似乎也形容不出来了。
她语气里带上了隐隐的戾气,这可不好,张采萱劝道:以后你也看不到他们了,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才要紧,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。反正你爷爷已经说了,以后不让他们进村,你也见不到他们了。
全由媳妇也是一时被吓住,这样的情形一辈子都看不到几回,闻言回过神,弯腰去扶。
夕阳渐渐落下,只余西山顶上还看得到阳光。张采萱忍不住想要去村口等,这个时候她还不忘照顾好骄阳,做了饭菜给他吃,锅里也热了些,打算一会儿秦肃凛回来就可以吃饭了。她又给骄阳加了一件衣衫,这才抱起他,打开门走出去。
张采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走过这条路,比起以前,更加烂了,还有麻袋那么大的坑,好在不深,要不然马车也不好走了。
张采萱给他舀汤的手顿住,随即恢复,舀好汤递到他面前,尝尝这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