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已经飞快地裹了睡袍坐在床边,霍靳西却依旧躺在床上。
他一睁眼,便正对上霍靳西的视线,以及慕浅的后背。
事实上,慕浅原本也无意为这些事斤斤计较,只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慕浅缓缓点了点头,对,这是我爸爸画的最后一幅画。
因为那一日沙云平也朝自己的手臂开了一枪,因此此时此刻的沙云平同样在医院,而在他住院期间,始终没办法进行严格的口供盘问,因此到现在,沙云平还没有交代过什么。
于是这一天,得了御准不用去学校上学的霍祁然开开心心地黏在了慕浅身边,寸步不离。
然而她刚刚查到陆沅的上学资料,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。
这天晚上慕浅睡得不是很好,一来是霍祁然随时都黏着她,二来,是因为她心里还想着其他的事。
等慕浅抵达画堂的时候,陆沅已经站在画堂的入口处,正仔细地看着那幅被慕浅挂在入口中心的盛世牡丹图。
起初霍靳西偶尔还能蹭到小半张床,可后来霍祁然在慕浅床上越睡越舒展,他便连小半张床都得不到了,一连数日,孤枕难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