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采萱每天都往抱琴家那边走一趟,有时候不进门,只是为了走这段路而已,也偶然看到过那位齐公子。 谭归看着面前的几只苦瓜,道:这个怎么吃? 张采萱一本正经,义正言辞, 外头那么冷,还在下雨,要是你着凉得了风寒,我们母子怎么办? 张采萱醒了过来,边上的秦肃凛已经下床,趁着外头时不时闪过的光亮,道:我出去把粮食搬进屋里,说不准会被雨飘进来淋湿。 不过,如果真的只是一般亲戚, 放狗咬人确实不对,她这么说也没错。 如今在村里人眼中,秦肃凛两人是比顾家次一等的富裕人家,比顾家差远了,但比村里人可富裕太多了。拿把纸伞,也实属寻常。 抱琴的家,说起来比张采萱家中来往的人还要少,她爹娘从来不过来,早就划清界限。抱琴也乐得不需要应付他们。 张采萱自从有孕之后去过都城一回,就再没出过镇子。不过只凭着听来的消息和想象,都城现在日子也不好过。 众人先是沉默,然后齐齐看向村长,有人问道:村长,现在怎么办? 抱琴伸手擦了一把脸,忙道:他去挖刺藤,挑了一担子,不知怎的摔了,还摔到刺藤上。